云锦书喝了两杯酒,到慈宁宫花园散散酒气,无意间听到争吵声,忙转身离开。
这是皇宫,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她分得很清楚。然而刚走几步就看到探头探脑的夏蕴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赵国公跟定国公都被撤职,两府都很担心皇上哪天心情不好把爵位也收了,那他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夏蕴荷撇撇嘴。
“太子妃跟五皇子妃?”云锦书小声道。
“可不是,两位国公夫人恨不得跪舔皇太后的鞋子,怎么敢在慈宁宫闹事?”
在夏蕴荷看来,皇太子只要没被废就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其他皇子窜再高也没用。
太阳落山后,宴会结束。
侯夫人笑着问云锦书感觉如何?
她吐出一口浊气道:“太累了。”
光是参加一场宴会就觉得心理、身体双重疲惫,真不知道那些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女人怎么忍得下来?
“我也是这般想的。”侯夫人笑了笑。
回到东麟院,芃芃正在陪莫莫玩,看到娘亲回来,一个飞快地跑过去迎接,另一个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云锦书抱着闺女来到儿子面前,幸好有他俩陪着,自己才不会觉得孤单。
趁着节日,云锦书看了下东麟院丫鬟的卖身契,有四个签活契的快到期了。于是把她们都叫来,商量一下契约的事情。
赎身的几两银子不需要交,就当是她们的辛苦费,等十月过去便一并回家。
白鹭是年底到期,得了少夫人准信,激动地跪下谢恩,其他三人也是。
四人离开后,云锦书看向这几日心不在焉的无忧,笑着问她可想好了?
无忧拒绝唐嘉名,还告诉他自己放浪成性,早就没有了清白,并且二十四岁了。
唐嘉名很固执,也很坦诚,他出自寒门确实想跟侯府搭关系,也确实对无忧念念不忘。别说是低贱的婢女,就是妓女、寡妇,他也愿意迎娶。
无忧认为唐嘉名有野心,那么自己的出身肯定会拖累他。与其等未来两看生厌,不如尽早断干净,反正现在她挺好的。
“不要考虑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云锦书看着她道。
“奴婢,愿意。”无忧咬咬牙说出真心话,从小到大,从未有人那般真心诚意待她,她并不是真的无忧无虑。
“过两日我让爹出面帮你改契,再让娘收你做干女儿,到时候风风光光从云家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