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夏奴!如何?今天这鞭子有力道没?”李正欢高兴了。
江夏并不回话,李正欢骑上马背,扬长而去,声音却又远远传来。
“夏奴!跟上,今天带你狩猎。”
天高云淡,日正高悬。每个人都享受同样的光照,有的人享受清凉,有的人却汗如雨下。
从武禹镇一直奔袭到武禹山山脚,是体力的折磨,是意志的考验,李正欢他们骑马,而他却要一路狂奔,江夏没有怨言,这一路不过是锻炼,正合他意。
“喂,夏奴!你跑得太慢了!再快点。”这声音是另一个恶魔,李正云所发出,李家旁系子弟,也是十七岁,长得倒是肥胖,与李正欢组合,当是胖瘦二人组。
“正云,去给他几鞭子,这奴隶脾气见长。”李正欢道。
“是!正欢哥!”李正云踏着马回头,马蹄声在靠近,马匹沉重地呼吸声也在江夏耳边响起,是劳累,是对胖子有声抗议,是骂娘的,但背上胖子绝对听不出来。
“夏奴!抬起头来!”
江夏抬头,目不斜视,这一刻,两人在日下对视,一个高傲,一个不屈。
“啪!”一道鞭痕又在左脸上划过,这道鞭痕比李正欢那个虚男还没力气,无法评价。
“啪!啪!啪!”又一连三道鞭声响起,打得江夏头昏脑胀,数量上来,也是难以承受。
“正云哥!你力气也太小了吧!他都没倒地,让我来!”这声音是最小的李正信发出,他今年十四岁,这样算来,一年前为十三岁,小小年纪便参与姐姐当年之事,当真罄竹难书。
“行了!别打死,继续赶路。”李正欢声音传来。
“夏奴!别再落伍,想想你姐姐!她等着你复仇!”李正欢永远‘光明正大’,一直知晓江夏的意图,正如此,一直没有杀死江夏,养在李府,是当做磨难?也许是当笑话,更多是无所谓,毕竟江夏没有根骨,是个凡人。
这个世界要想修行,必须要具备根骨,没有根骨的凡人永远无法修行,这是常识。
而李正欢是下品根骨,是最低等的,却也有修行资格,所以他不必理会凡人的仇恨,正好当乏味生活调味剂。
太阳是光明的,赤裸裸照在大地,照出他们影子,是阴暗的,正如他们的心思是邪恶的幽暗,五个人,五个阴影,这日下的背影他永远不会忘记,亦如当初那姐姐遭难的一幕,他也没忘过。
时间流逝,步伐在前进。
到达武禹山时,本是万里无云的天气,竟层层乌云遮蔽日,紫雷游龙荡云间。
气氛一度压抑,空气沉重闷热,亦如李正欢的心情,他大发雷霆,大骂着天在与他作对,拳打脚踢将怒火都发泄在江夏身上。
“轰!”轰鸣声回响天际间,似乎发出天的怒吼,也替江夏怒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