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度降低，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暮白从睡梦中醒来。

揉着眼睛，他看见车外有火光，他知道那是池瑾年。

夜晚是安宁的，用一个小碗将煮热的牛奶盛起来，热气飘散，有人朝他款款走来。

等他靠近，牛奶已经不再烫手，将碗递过去，“睡了一天，喝点牛奶垫一垫肚子。”

暮白小心地接过，近距离注视他的眉眼，他低迷的情绪在夜晚好像已经消散许多。

“看着点火，我在去捡一些枯枝木条。”

暮白扫了一眼逐渐减小的篝火，“为什么不一次性捡够。”

“夜里太黑，我走远了你看不见我会害怕。”

嗯，好像是这样，星光暗淡看不清稍微远一点的路，如果他醒来看不见池瑾年真的会害怕的，捧着碗小口的喝着牛奶，不能给他添麻烦。

暮白道：“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别走太远。”

池瑾年：“嗯。”

说话算话，在暮白的视线范围里捡着为数不多的枯枝，这里离蔬果基地不算太远，周围也有一些野生的果树，稍微走的远一点就能捡到足够的枯枝。

在池瑾年离开的时间，暮白接替他的工作，耐心看护篝火，架在篝火上的是一个铜制的器皿，看起来不像是碗它要比碗大一些，但它是什么呢……

暮白还没猜出这个器皿的名字，池瑾年已经回来了，在篝火上加上枝条，火光明亮起来，暮白脸上的疑惑表情更加明显。

“在想什么？”

暮白放下喝光的牛奶小碗，指了指架在上面的铜制器皿，“这是什么东西？”

“觉得眼熟，”池瑾年落坐在他身边，器皿里煮着他们携带的肉干，干硬的东西现在不适合暮白食用，“你昨天还使用过它。”

暮白：“？”

暮白道：“是什么？”

“我们的装水的水壶。”

这下暮白终于将这个被切掉一半的器皿和水壶的样子联系起来了，“它圆圆的底部，很像一个锅子，但是你怎么将它顶部切掉的。”

虽然在印象里池瑾年无所不能，但暮白还是想不出他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小脑袋里其实不必有这么多好奇心。”

显然池瑾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