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在军帐里望着他，或许有那么一个片刻，他和他短暂隔空对视了那么零点几秒，又或者池瑾年根本没看到他。

暮白踏出军帐外，池瑾年立于博士身旁，暮白看见他低头和他耳语几句。

博士表情变了下，暮白没看清楚，因为博士下一秒就转身上了车，连同他的助手一起，装甲车轰鸣的发动起来。朝着另一个出口驶去。

还有一分钟。

集会的人群更加激动，他们议论纷纷。最后十秒，有人在心底默数。

直到广播声再次响起，“军方采纳志愿军入伍，临时整编队伍，同时允许战争机甲投入第五次反击战。”

人群中反应强烈，下一秒从统战中心大楼里走出来一队士兵，扩音器的喇叭声，召集愿意参军的前往统战中心大楼登记。

人群开始快速散开，池瑾年这时视线偏移，目光落到一直注视他的暮白身上。

林恩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暮白。

暮白立刻反应过来了，他追向池瑾年，他的人高腿长，他得小跑才能赶上他离开之前。

“池瑾年！”

池瑾年停下在等他。

“我以为你已经撤离了。”

暮白喘了口气，“我没走。”

“为什么……”第一批撤离的都是幼童和，他蹙眉道：“你没有去登记，虽然撤离的不完全，和平号依旧输送了将近3万人离开，这里面包含绝大多数和幼童，你……”

池瑾年低头看他，他心底怜惜他，也希望他的处境安全。

暮白气还没喘匀，抬头：“池瑾年我说过会等你……”

“……”心里悸动加剧，但池瑾年仍然觉得暮白的选择是错误的。

“你一直都不太聪明。”

暮白：“啊？”

两人站的很近，池瑾年低下头，在暮白的发顶亲了一下：“不聪明的，但我很喜欢。”

暮白有一丝脸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