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绵沉默。
怎么能戳破,他不要面子嘛!
桑绵气鼓鼓地踹了祁殊延一脚,然后跳下床,快速从衣柜旁的抽屉找到了画笔。
既已躺平,闲来无事,祁殊延甚至优哉游哉地在意识里和祁殊晏唠嗑了起来:
“你就那么任着乖乖画?不怕从此地位和形象都一落千丈?”
祁殊晏:“他画的是你祁殊延,关我祁殊晏什么事。”
祁殊延:?
“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我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祁殊晏:“那也是你。”
祁殊延:“……”
说不通了,服了,一起烂吧。
桑绵抓着画笔画盘颜料过来的时候,这场离谱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
“躺好,不许动!”
祁殊延眨了眨眼,他倒是想动,可惜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桑绵放心地蹲坐在他的身旁,一手撑上他的肩,一手执笔,微微俯身凑近。
“对对、就是这样……”
桑绵小声呢喃,画笔勾上祁殊延的脸颊。
笔尖的绒毛撩得祁殊延有点痒。
骨头痒,心也痒。
可能是心底的渴望一时过于强烈,祁殊延惊喜地发现自己似略微挣开了祁殊晏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