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素把门外的晨间凉气放进来,一边继续说:“顺其自然,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未来的损失,冷静的理智才能帮未来降低难度。”这似乎是她在安慰自己。
阿杰在一张报废的漂泊圈椅上苏醒,手撑起头。
“阿杰?你怎么在这?”倪青素问。
“那群人来哩,他们追着你的痕迹,还毁了的我的安身处,不过!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摸到这里了!”
倪青素无力的走出隔离间,外面已是暴风雨前那种让人疯狂的漆黑,狂风推转乌云翻滚,底层大地被来自上层的工业废气吹得支离破碎。
阿杰伸懒腰,“看样子上面的风暴也追下来了”
“我爸爸呢?”
“工作了。”一旁的手下回。
“该死,空气这么凉爽,却偏偏在世界末日前。”她跑到急症室,主治医生正为王线灵拆除草灵液绷带。
她吻了他。
“你要离开?”他问。
“我爸上去了,我也要去”
“等等我,”不等主治医生用那把怪剪刀慢慢拆除,他直接动手扯掉下巴的绷带。
王线灵刚要起身,就感到浑身的骨骼刺疼。
“你做了非常规的虾线手术,你的病因来自你的肉体,附着了极其浓重的时间辐射,不过这条虾线可以帮你缓解,它有极高的强度,代价是一旦损伤会造成更大破坏。”拽着咖啡球的主治医生一边喝一边说。
“明白了”
两人绕过父亲留下的守卫,在屋后的小路一直绕到小祖安通向地表的向上山路。
“回去吧,王线灵,你需要适应时间”
王线灵弓着腰,撑着膝盖,脊柱在湿透的衣服下发光,“我可以适应”
“回去!”她搀他往回走,他的躯体在溃败,在搀扶下也时不时崴脚。
“哈,我刚刚还好得很呢!我问了医生,也说不会有大碍,只是突然间……”他说不出话,死亡的混乱在他心中高涨。
主治医生叫醒了王线灵:
“别坐起身,虾线体腐烂了,这不是一般的时间辐射”
为了保住躯干,王线灵的胸腔像剖开的鱼一样开着,四台时间消辐宁连进其中,但凡怠慢一刻,这具肉体便会成为扭曲的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