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外面响起低沉警报声,如乌烟瘴气的狼嚎。紧接着整个世界开始移动,伴着不规律的颤动,先是海红市、白流市,接着就是他住的帕西市,十几座城就这样轮番移动,直到抵达西维卡的帕慕妮星。
一小时后,他拉开窗帘,西维卡的骄阳落在身上,让头脑暂离冰冷。
他带上一件衣服就去卫生间,洗漱,冲了冷水澡,再套四层衣服就出门了。
电梯里,他拨通希尔达的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帕慕妮的夜痕广场呢。哦!我发你定位”
他把脱下的衣服举上额头,辨认那阳光下的女孩。人们在四周熙动,谁碰了他的肩膀,他则看向另一侧,是希尔达。
她鼓着笑脸,短发下红彤彤的脸上都是汗水。
“你在看什么”
“我以为那人是你”
她跑了回来,短袖上黏出更多汗痕,“她带着耳环,还涂了唇膏”
“嗯,放假一天?”
“是的”
“我爸妈和你父母估计下午会到”
“那太好了。快来啊,前面那是什么”
他俩走过卖艺的无声合唱班,空琴盒中团着黑票子;老树农的摊位前摆着一盆篱笆树,正蓬蓬盛放。征得老板的同意,希尔达一把抱住大树枝,爬到上面。
“你为什么笑?”她在树枝上问下面的他。
“有吗,你在上面就好像长了翅膀,我感觉奇怪”
“那样到好,所有的路就都由我选了。”她跳下来,“我们舰队的飞行部很多人装了飞行义肢”
两人逛到中午,带着汗水进到餐馆,常春藤从墙缝爬进,在空调的风口摇摆。他们要了冰冻果汁,主菜吃了薄荷馅饼。
———
我肚子疼。
早饭时,我把掉在地上的米粒儿都丢进饭碗一同吃了下去,我不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