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晰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真的没关系的,别大惊小怪了。”
花间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是你的朋友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讲呢?”
这时凌霜晰将视线转移到旁边那束有些蔫巴巴、无精打采的鲜花上面开口问道:“这花得不少钱吧?现在的花可贵了。”
花间醉笑了笑回答道:“也没花多少啦,我看你这里太冷清了,想买束花给你装点一下房间。”
然而凌霜晰却喃喃自语般小声嘀咕起来:“被剪断的花儿很快就会凋零死去的......”
花间醉听到这话却认真地对她说:“即使不被剪下,花儿最终也还是会枯萎凋谢的呀。但是当它被当作礼物送给别人时,就会被赋予一种特殊的含义,从而拥有了不同寻常的价值,被人记下,延长精神寿命。”
凌霜晰留意着不让自己的血脏了花间醉的白西装,她眼眸转了转:“花儿,我们是不是,还没怎么坐下说过寻常话?”
花间醉本来在观察凌霜晰的皮肤,听到凌霜晰这话,有些意外地抬眸:“嗯?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西装啊?”凌霜晰小心翼翼地问,同时观察着花间醉的神色。
花间醉挑眉想了想:“因为穿西装看起来正经啊,女的穿黑的又不合适。”
凌霜晰沉默下来,最后点点头:“嗯。”过了会儿,她又问,“我好像没看过你穿裙子,不喜欢吗?”
“穿裙子麻烦啊,其实我穿过裙子,为了任务,当时和顾然搭档的来着,顾然讽刺我穿着像原始人,我就没穿过了。”回忆起这段记忆,花间醉的脸黑了黑,“不提也罢,不是所有女人都适合穿裙子。”
“那……你……”凌霜晰几次鼓励自己,还是没能说出口。
“嗯?什么?”
“没什么。”凌霜晰一点一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还是被花间醉紧紧握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以把那花儿折一朵给我吗?”
花间醉依言折了一朵最好看的递给凌霜晰,却见凌霜晰将那朵花儿放在唇间咬着,花间醉赶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这个花没毒这才松了口气:“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做点?”
哪知凌霜晰突然来了力气,将花间醉狠命一拽。
二人隔着花朵亲吻,花间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秒不到。
方才那朵花儿落在了浴缸里,被凌霜晰的血染红。
二人相顾无言,对视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