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梦里的时间，叠加到了疯子的身上。

“一定是想的吧，平安也很想阿妈。”

疯子低头看着燃烧着的纸钱，又往火堆里放了一些。

“阿妈，平安要食言了，要很久以后才能去见阿妈了，阿妈别生平安的气好不好。”

疯子是真的放下执念了，放下执念很难很难，可疯子做出了取舍，疯子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很多很多。

“平安会看着害了阿妈的人死掉，会替阿妈看看不同的景色，会帮着阿妈照顾好霍家，所以阿妈就少生一点平安的气好不好，就一点。”

“阿妈已经见到老太太了吧，阿妈能不能帮平安和老太太说一下，平安会帮着秀秀的，平安不会让人欺负秀秀的，秀秀是妹妹，平安会照顾好妹妹的。”

疯子当时得知有人欺负了霍秀秀的时候，生气也有是因为霍玲的缘故，疯子知道，知道霍玲和老太太的感情，霍玲一定不希望有人欺负了霍秀秀的，疯子作为霍家人，作为霍玲的儿子，作为霍老太太的晚辈，作为霍秀秀的哥哥。

自然不可能站在一旁看着。

“阿妈放心吧，霍家会一直好好的，秀秀也会好好的，平安不会辜负了老太太的期许，也会做好身为霍家人的责任。”

疯子提到了霍家，提到了霍秀秀，就是半分没提自己。

疯子不喜欢和霍玲多说自己的事情，不是不爱，是太爱了。

疯子不想霍玲为自己担心什么。

“阿妈等着平安好不好，又让阿妈等着平安了，阿妈还是生平安的气吧，等到平安和阿妈见面的时候，平安会和阿妈道歉的。”

疯子原本是想要让霍玲等着的，但又想到霍玲在疗养院等了太久太久了。

疯子不喜欢霍玲等着自己，疯子也觉得霍玲不想要等着自己。

说完了心里话，疯子倚靠在墓碑上，嘴里轻声的哼唱着那首童谣，那首记忆中的童谣，那首被刻在骨子里的童谣。

瞎子就是站在一旁看着，什么话都没说，瞎子不想打扰这份安静的时光。

疯子和瞎子两个人在陵园里待了三四个小时才离开，回到霍家的时候，霍秀秀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了。

“秀秀。”

疯子轻声喊了霍秀秀医生，霍秀秀立马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抬眼疯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