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成了俘虏,如今已是戴罪之身,臣是奉皇上之命押送殿下还朝的,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
谁知,叶库却一脚将其蹬开,怒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半身不遂的三哥回到王庭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他在大周的地牢里被关了那么久都没死,怎么一回去就死了?你说呀?你说呀!”
那戎狄使臣不敢吭声了。
叶库却有些疯魔似的,忽然放声大笑,又道: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以戴罪之身回去的!我再不济,也弄死了江沧,他泄露了太多谍报给大周,他死了,我就不算无一功劳!不仅江沧要死,那个曹氏,还有她的丈夫,他们都得死!”
“殿下,请七殿下不要难为我们呀!”
“分明是你们在难为我!我叶库生来就是为了要继承皇位的!我绝不会认输!”
说完,他挣开了束缚,强行夺马而去。
戎狄的使臣吓坏了,连忙匆匆写了折子,八百里加急传回戎狄王庭,请戎狄皇帝定夺。
叶库一路远去,在靠近汴京城时便已经改头换面,乔装成了叫花子,试图混进汴京。可是如今的汴京城门已不是那么好进的了,即便是乞丐也要一个一个地严加排查。
叶库见状,竟趁人不注意钻到了一辆马车的车底下,他用手抓住马车下的横轴,把两脚抵在两个后轮子中间的轴心处,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城门的排查。
此时的昌平侯府已经从内到外地戒备森严,唐玉提前让府里的下人采买了足够的鸡鱼肉蛋,还有常食的一些瓜果,准备好好躲几日,闭门不出。府里如今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叶库在墙角蹲了一天一夜,却见昌平侯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巡逻的卫兵一会儿过来转一圈,一会儿又过来转一圈。
终于,叶库盯上了一个打更人。
那个打更人从夜色苍茫的深巷里走来,敲着锣鼓,越走越近。叶库急中生智,趁着卫兵刚巡逻过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欲夺下锣鼓,取而代之。
他手中白刃在黑暗中泛着骇人的寒光,一眨眼的工夫便刺向了打更人的脖颈。
谁知,那打更人却灵活地躲过了这一剑,并瞬间侧身一转,抬手一掌拍在了叶库的肩胛骨上。
这一掌用了足足十成的内力,叶库忽然感觉右肩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了。
他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
很快,一队装备齐整的卫兵举着火把从不远处围了上来,把叶库堵在了巷子里。
叶库心中疑惑,借着火光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打更人,顿时怔在了原地。
“恩师……你……你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