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在成国公府代代相传,江家子弟自然都晓得,但江沧也是头一回见。
“爹,您这是何意呀?”
“当然是把它送给你呀!”
“可是……这金元宝乃传家之宝,为何要给我呢?”
成国公闻言,却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锁好,将盒子和钥匙一并交到江沧的手里,忽然就减了几分醉意,沉声道:
“这也是渊儿的心意。你执意不肯回来做这个成国公世子,他觉得自己捡了便宜,深感对不住你这个做兄长的,便叮嘱为父,务必要在今日把金元宝交给你!”
江沧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收下,毕竟他的名字都已经不在族谱上了,论理不该收这份厚礼。
成国公看出了他的犹豫,却执意将盒子放到他手上,叮嘱道:
“你千万莫要推辞,这不仅是渊儿的心意,为父亦有此意!你不知道,柳氏这个眼界窄的女人一直想着到处搜刮钱。她曾数次跟我打听这个金元宝藏在了哪,爹知道她想干什么,可这东西是御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拿去换钱啊!”
原来是这样。
江沧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问道:
“柳夫人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成国公只苦着脸摆了摆手,唉声叹气地摇着头说:
“爹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强扶柳氏为正室夫人,她执掌中馈这么多年,却仍连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都没有!琬瑜既已过门,日后自会慢慢地从柳氏那接手诸事,柳氏啊,也就只配做个不问世事的花瓶!”
可她都这个岁数了,还算什么花瓶哦……
江沧腹诽着,终于收下了那只金元宝。
成国公见状,这才放下心来,遂又抬袖拍了拍江沧的手背,难得慈祥地说:
“爹知道,你既无意再娶,你府上必然清静得多,没有那些个妻妾之争,你又一向心思缜密,这金元宝放在你那,爹才能高枕无忧啊!”
江沧听他这样说,倒是尴尬一笑。
真是的,他爹不喜欢他的时候,还会当着他的面说他母亲戚文的种种不是,如今他爹又喜欢他了,连他不肯再娶妻都成了优点了。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
侯琬瑜过门后,很快便接手了一大串钥匙,并一一查看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