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是有俸禄的啊!你如今对我这么凶,仔细我日后考了功名,你再也不能拿舅兄是进士及第来堵我了,以后吵架可就吵不过我了!”
“你考功名要是仅仅为了吵得过我,我劝你还是别考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第二日一早,曹静和就收拾东西走了。
唐玉一脸雾水:
“这是怎么了?”
“回娘家呀!”
“好好的回什么娘家呀?”
曹静和叉着腰,下巴一扬,嘚瑟道:
“你不是要跟我大婚吗?我总得从娘家出门子吧?”
“那你回哪个娘家呀?”
曹家,忠信侯家,都算是她娘家。
谁知,曹静和却狡黠一笑,抱着怀说:
“我不告诉你!迎亲的日子一到,我便等着你骑着高头大马来接我,你若是走错了门,当心被全京城的人笑话死!”
“不是……静和,成亲这么重要的事,你玩这么大吗?”
“不想玩?那我就不回来了!你自己过吧!”
“啊?”
唐玉坐在床上苦思冥想,忽然邪魅一笑。
真是的,大家都是细作出身,谁怕谁啊,我还能找不到你?
曹静和离开昌平侯府后,先去曹守拙那过了几日,又偷偷摸摸跑到江沧那过了几日。她准备从忠信侯府出嫁,到时候让曹老头过来和江沧一起送她出门子。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唐玉定下的日子和江渊定下的日子正是同一天,江渊也将在那天迎娶侯琬瑜过门。
江沧看着这个月刚刚拿到手的俸禄,陷入了沉思——一边是弟弟娶媳妇,一边是妹妹出嫁,他就知道这个月的月俸是捂不热了!自己这个鸿胪寺少卿看似光鲜,可如今大周正是待兴之时,朝廷给的俸禄大打折扣,哪能经得住弟弟妹妹们这么造啊!
“哎……”
江沧叹了口气,曹静和已拎着包裹准时过来蹭吃蹭喝了。
黄谆如今已被江沧记到自己名下,更名为江行舟,江沧还为他请封了忠信侯世子,但大家私下里仍旧称他为谆哥儿。
黄谆一见到曹静和,就一口一个干娘,如今元宝做了他的贴身随从,这主仆二人便不合礼法地拥有了同一个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