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比不过李幼初。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齐怜容嫉妒到狰狞,心里冒酸水,斜眼睨着李幼初。
李幼初只轻轻一笑,温软的眉眼,不见波澜,“好歹我们也曾是手帕交。你就要走了,我来送送你。”
“送?送到哪?”
“坏事做多了,自然是去地狱!不然你以为去哪?”
“你要杀我?”
李幼初静静地看着她,“杀你,脏了我的手!你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齐怜容想到以前对不起李幼初的事,突然觉得怕起来,她强打精神,分析眼前的局势。
她突然恶狠狠道:“你少吓唬我!你已经不是江家的人,就算我抢了你男人,毁了你名声,你能奈我何?我哥哥很快就会为我爹平反,到时候我爹官复原职,江家巴结我还来不及,又怎会允许你伤害我?”
李幼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完不怒反笑,侧头打量窄榻上的齐怜容。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恶毒,哪怕到了绝境,还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为自己谋取利益。
永远那么自私自利。
哪怕是此刻,如此狼狈之下,她还想前齐家能救她。
不知道齐家父子若是活着,会不会怪齐怜容,永远只把她自己的利益,放到第一位,却从不为齐家付出什么。
李幼初垂下眸子,淡淡地讽意流露。
室内光线不算明亮,她一身碧绿的衣裙,衬得容颜柔和,哪怕听了恶心的话,也还是从容镇定。
但她的目光再转向齐怜容时,却像寒潭一样冰冷,某种仿佛有种化不开的仇恨。
“你哥,你爹?齐姨娘还做梦等他们来救?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爹与北齐勾结不成,反被北齐人杀了,尸骨无存。而你哥,他本就是要犯,他投靠了沛国公,是逆臣贼子,被砍了头。哦,他的头还挂在城墙上,你现在去,还能看得到,当然,你若是出的去的话。”
“啊!啊!你撒谎!他们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齐怜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惊叫起来,突然变了神情,一双本就无神的眼睛,更不能聚焦,只会重复一句,“你撒谎!”
齐家父子,是她最后的底牌,若是父兄不能平反,那她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还指望着借着父兄的势,脱离现在的窘境,回到齐家,再重新找个好夫婿。
她受够了现在这种苦日子!
她只恨自己押错了宝,没想到江世简这么无用,死就死了,还连累她落得如此境地。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何况,你这样自私自利,永远只为着自己的人,齐家父子就算活着,也不会来救你。”
“不可能!我爹和哥哥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