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薇急道:“可是,虎子怎么办?你也要为虎子考虑啊,玉鹏哥,你现在怒火冲头,还是冷静几天,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再做决定吧,这么大的事,也得跟大妈和玉洁商量商量。”
左玉鹏不假思索:“虎子当然归我,跟那个贱女人能学什么好?其它无所谓。”
姬羽道:“思薇说的对,这事得跟家里人好好商量后再决定,齐所,晚上喝酒的事可能得推迟几天了,我先把人带走,那对男女你先扣他们一晚,等我们商量妥了,明天上午我过来,咱们再商量怎么处置他们俩吧,这事儿他们做的是真恶心人,一个挺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么生生给毁了,即便最后左玉鹏勉强不离婚,这后半辈子还有幸福可言吗?妈的,不给他们点儿教训,确实让人气愤难平,齐所、孙警官你们也别采取太过激的手段,我看那个把人一只手铐到高处的暖气管上脚尖踮着地的法子就不错,男的女的都适用,尤其是女的效果肯定更好,管保教她此生再不敢犯同类错误。”
孙警官见所长再次点头,立刻就下楼行动了。
姬羽这才重重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去年春季,崔云莺伙同蒋依杰半夜三更把他抓进菊园派出所,以流氓罪把他铐在暖气管上受了半夜的罪,后来通过明飞和华云启的关系,找到蒋依杰违法乱纪的证据,让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崔云莺却没事儿,这让姬羽想起来就不爽,现在崔云莺恰恰是因为作风问题进了派出所,能将当初遭的罪加倍还给崔云莺,姬羽的心这才平衡了些。
把左玉鹏接出派出所,几人又去了幼儿园,跟老师说了下,接了虎子,几人返回如意食品厂,放下林思薇,接了左玉洁回了家。
让保姆陈姐看着妮妮和虎子,姬羽把一家人叫到自己的书房议事,韩大妈、左玉洁听了事情原委,真是惊怒交加,到现在,大家都知道崔云莺和姜得春这是被人针对了,但前提还是崔、姜二人本身太操蛋,在左家的立场,不管什么原因,崔云莺出轨,这就是原罪。
由于左玉鹏心意已决,离婚也就成了唯一选项,虎子归左家,韩大妈态度比儿子更坚决,其它条件就是,去年卖老屋的5万块钱,原本就是左家的,一分钱也不能给崔云莺,至于其它东西,左玉鹏没打算要。
家庭会议统一了意见,当晚左玉鹏就骑着自行车,去家里把5万块钱存折、户口本、结婚证、粮食关系和虎子的衣服玩具都装箱拿了回来,姬羽让大舅哥和虎子住进了后院。
第二天一早,姬羽开车去了铁西派出所,在孙警官陪同下去了暂留室,看到一对野鸳鸯神色萎靡的蜷缩在地铺上,孙警官撇着嘴说:“俩怂货没一个能坚持4个小时,就把他们做的那些破事儿都撂了。”
姬羽走进了崔云莺的床铺前,崔云莺爬起来一见来人是姬羽,吓坏了,跪在地上就磕头:“姬羽,姬羽,不看僧面看佛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拆散你和燕子,我错了。我跟姜得春那样是迫不得已,燕子跟胡进离婚,胡局长把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只有姜得春才能保护我,我是真没办法啊。”
姬羽见她右手腕的紫青痕迹,心中感慨:这才是善恶终有报,只是早与迟。
接过孙警官递来的口供笔录,看后得知,原来姜得春很早就贪念崔云莺的美色,利用职务之便给了对方很多好处,崔云莺与其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让其占些手口便宜,并没完全让他得手。
后来崔云莺跟胡局有了亲属关系,就不再搭理姜得春,不料崔云燕婚后几个月又离婚了,胡局恼羞成怒开始针对崔云莺,因为姜得春的靠山不弱于胡局,崔云莺无奈只得求助姜得春,后者聪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崔云莺只得就范,趁丈夫中午在厂里,就在家里款待姜得春,不管两人做的多么隐秘,夜路走多了总有遇到鬼的时候,不知是胡局长的人,还是跟崔云莺有芥蒂的同事,更有可能是家属楼的邻居,发现了两人的苟且行径,给左玉鹏打电话报信,东窗事发。
姬羽将左玉鹏的诉求跟崔云莺说了,崔云莺昨晚让孙警官给拾掇的服服帖帖,再没半点儿以前的蛮横劲儿,一心只盼立即出去,没有任何异议。其实她这一晚上也想明白了,出了这种事,跟左玉鹏再不可能恢复夫妻感情,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担心离婚后无处可居,房子是单位分给她的,左玉鹏拿不走,儿子给左玉鹏,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她带着孩子以后再想嫁人就难了。
让崔云莺坚定离婚决心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姜得春昨晚给她许诺,只要她跟左玉鹏离婚,姜得春出去就尽快跟老婆离婚,然后跟她结婚。
虽然姜得春比她大13岁,但他家庭背景硬,年富力强,上升空间很大,她如果能当他的正牌妻子,后半辈子就可高枕无忧了。
基于上述原因,崔云莺爽快答应了左玉鹏提出的全部条件。
姬羽又跟姜得春谈,姜得春提出,只要左玉鹏不将昨天中午的事公诸于众,他愿意拿5千块钱弥补左玉鹏婚姻破裂的损失,这种事公开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姬羽也不想左玉鹏以后被人讥笑,也就答应了姜得春的条件。
上午9点,一桩打架斗殴案经派出所干警的不懈努力,调解成功,双方达成了谅解,姜得春作为主要过错方,交了300元治安处罚费,一对野鸳鸯总算出了派出所,恢复了自由。
姬羽当即让崔云莺去了民政局,跟早已等在那里的左玉鹏办了离婚手续。
看着手里拿着离婚证书一个人走在街上的崔云莺,姬羽心里一阵唏嘘,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这个女人一颗不安分的心,就弄得姐妹反目、背夫弃子,真不知她到底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