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瞧了一圈都没有满意的,最后把这事扔给了侄子。
赵大郎夫妻俩商量的时候,考虑的是花家和许家,许灵桃为难道:“我家就几个小子,倒是我大伯家有几个姑娘,除了小麦,还有个小稻做事也好,只是……都是我大堂哥的闺女。去年就因着小麦的事,我二堂嫂三堂嫂就已经有点不满了,说是一家人,没得疼这个不疼那个的,我爹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只是人的性子不同,有耐性好的,有心细的,还有手笨脑钝的。倒不是我瞧不起人,只是一码归一码,做生意自是为了挣钱,没得为了顾念亲戚情分,好的不选要坏的。”许灵桃自是知道自己这话有些无情,但却是她的真心话,“若是亲戚穷困,大可给点银子帮扶,但只用亲戚做事,怕是不好。”
许灵桃看着丈夫,“我娘家那边不必去了,只问问花家那边有没有小姑娘,挑个好的。”
赵大郎沉思片刻。
吴家已经帮了不少,许家也拉过一把,剩下的二婶家和三婶家不管,杨家用不上他们帮,连家人丁稀薄,二弟妹自有打算,如今就花家没有表示。
村里谁家出息了,那都是要拉扯亲戚的,不然亲戚路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赵大郎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沾亲带故的,总比外人要靠谱。
只是还是有点犹豫,想着再去问一下长辈该怎么做。
赵老四在这上面尤其果决,凭着喜好做事,喜欢这个表侄就愿意提拔,不然别说是吴家,就算是亲侄子他也不乐意管。
赵三郎就是个例子。
这种行事心性有好有坏。
若是普通人家日子就过的舒坦,但若要往上走,就容易陷入独木难支的境地。
赵大郎是长子长孙,他做事不能随心,目光得放长远,能顾及大是大非。将来赵四郎几个在外为官,家里后辈亲戚还要靠他照抚,提拔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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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只用了八天就把绢布织了出来,不足四丈,但做两身衣裳够了。
绢布是纯白的,拿在手里像水一样滑。
赵老头不敢摸,手太糙了,怕把这大户人家穿的金贵料子摸坏,他激动不已,“这是老四养的虫子织出来的?值多少钱啊?”
杨氏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若是染了色,要六七两银子。”
赵老头咂了咂舌,虽然觉得贵,但也没有刚才那么稀罕了,才六七两银子,也不是很贵,不过要他花钱买是肯定舍不得的。
“爹,这块布给你做衣裳。”赵老四心情美的不得了,如今该花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以后坐着收钱便是。
“我不要。”赵老头也不羡慕老太爷的威风了,抗拒的很,“这么贵的东西套身上,走路都不晓得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