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莫名打了个寒颤，从浅眠中醒来。见叶矜眼睛还闭着，她没有乱动，暗自吐槽了一句是不是空调太冷。

思维渐渐清晰，苏软软也想起了不对的事情。

她不禁握紧了拳。

“系统。”

机械音第一时间回应她：“宿主，我在。”

苏软软缓缓闭上眼，面色有些难看，抱着不明的期待问道：“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忽略你的存在？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我说过话……唔，是回去更新数据库了吗？”

她带着点玩笑意味问着。

以前系统也因为更新数据库还是版本，曾经短暂地离开过，但这次……

系统机械音温和而冷静：“抱歉，宿主。”

苏软软一怔，下意识有些慌：“为什么抱歉？”

系统：“宿主，我总会离开的。”

“宿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苏软软下意识想起系统刚出现的时候。

无机质的机械音带着对陌生人的冰冷：“恭喜宿主绑定重启人生攻略系统，检测到最新可攻略目标：盛陇西，请宿主尽快开启攻略任务，规定时限内未完成任务重启人生失败，将回归宿主原本的命运。”

“完成任务将获得宿主失败人生中求而不得的各项奖励。”

“……重启人生，失败人生……因为我走向了我本应该的人生，所以你会逐渐从我的生命中抽离吗？”

意识空间中的小光球上下浮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面容柔嫩的女孩缓缓靠在身边的温热上，眼睫湿润。

“所以你才一直没和我说话，甚至不让我想起你。”

系统安抚苏软软：“宿主，正式离开的时候，我会和您告别的。”

人类的生命只有短短百年，高维世界的所有存在都不能过多干涉低维世界智慧生物的命运。

一开始的系统也只是想要完成任务，让宿主重回原有命运。但也许人类真的是一个神奇的物种，系统也难得生出不舍得这个几乎是由它重新拯救，变得强大、美丽、自信的女孩难过。

所以才选择了逐渐抽离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叶矜忽然出事，苏软软别无他法，系统也不会打破自己的计划。

苏软软自然也想通了这一点。

“……好，我们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