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点死呢。”
朱建平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杯中的酒一口接一口,就跟喝水一样没滋没味。
南初继续道,“所以……正如我猜测的那般,陆霄骁已经将许以安送进监狱。”
“而你救不出来,所以,你借着我父亲出事,想让我求陆霄骁放过许以安对不对?”
朱建平看着她,不说话。
南初被关久了,身边这些伺候的人也不爱和她说话,嘴巴闭久了会臭。
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那小嘴叭叭的人说个不停。
“公公,你老了。”
“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社会在迅速发展,思想在变化,这是年轻人的时代。”
“什么光宗耀祖、传宗接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偏心,儿孙早就承欢膝下。”
“而不是像孤寡老人一般,待在这个像鬼一样的庄园,让我陪着你吃年夜饭。”
“还抢儿子的媳妇,您说您为老不尊要脸吗?我真成了您妻子,陆霄骁敢第一个用枪毙了你。”
“你别看他平时好说话,他脾气比谁都倔,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
“对,你就是那个南墙,撞了头破血流也不回头。”随着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出现。
南初身子一僵,背后一暖,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是陆霄骁!
无数的思念终在这一刻化为了委屈,如汪洋大海的情绪烧死了最后的理智。
她撒泼,她无理取闹,“你来的真慢!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之后再来给我收尸!”
想象之中的责怪并没有在耳边响起,陆霄骁叹气,“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呜呜……”南初哭了。
她说,“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我以为……你恨我,不要我了。”
“我……”
“没有利用你。”
“我都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