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阵法,申长老看也不看,一边运转阵法一边施咒,铺天盖地的骷髅气势汹汹冲去,碰到的所有生命体全部化为灰烬,就连已经变成傀儡的玄元宗弟子都没有逃过。
诸元清全然不惧,扒开脖子上挂着的两只手,迅速运转灵力。
储存多年的灵气一朝释放,居然能和那些东西分庭抗衡。
阵法内一边黑一边白,激烈的冲击从交界处传出,尚且还有意识的玄元宗弟子被纯净的灵气牢牢护住,尽可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聚集到诸元清身后。
景渊比申长老更快反应过来,在诸元清劈出剑气后就冲上去补了几刀,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紧紧抱住人平复心绪。
此时他两只手被拿下来,心情已经和缓不少,一直以来的后怕终于后知后觉涌上来,那些深埋的感情也随之溢出。
他一时忘了遮掩,大逆不道地捧住人的脸,额头抵住那枚红痣,嗓音缱绻:“师尊……”
诸元清正想给受到伤害的弟子一个温暖的拥抱,被他奇怪的语气惊到,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陷入恍惚,直到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在额间微触,这才一个激灵醒了神。
那是……什么?
眉心热度萦绕不散,诸元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懵然地眨了下略有些呆滞的眼睛,看见持剑跃入魔气中黑色身影,立时将那些繁杂的思绪抛开,快速跟了上去。
臭小子!那些尊师重道的道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景渊不惧魔气的威胁,甚至能将其收为己用,加上他完全不顾及身上的伤势,一时间居然畅通无阻,远远冲在最前方。
阵法不断变换,刀剑枪毒齐出,每道攻击都有化神修士的实力,可偏偏都是由魔气构成。
而只要是魔气,景渊都能吸收,甚至运用。
申长老气得跳脚,诸元清却敏锐察觉到弟子身上的伤口以及隔了一段距离都无法挥散的血腥气。
“小景!”诸元清总算赶上,他没有对景渊拔高的修为和一路的异样提出疑问,而是顶着压力破开那些景象,厉声,“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我可不记得教过这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
他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同时手心白色的灵气化成火焰,包裹住不知何时伸到身后的枯瘦手臂,然后一剑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