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白泽这么说,恐惧也渐涌上心头,脊背渐发凉,那时如果他再往前几步,是不是就丧命了?如果那时只有他一个人去白狐领域,那个人是不是会再次对他动手?
“除了荷雨簪……”
言舟话还没说完,就见白泽摇摇头,他忙噤声。
“先不考虑这些,该想想,你从白狐领域里带回来的东西。”
“啊、也没什么,我都忘了我们过去是找什么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想不起来,就先放着。”
如白泽所料,言舟虽然自己压制着那份惊吓,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这些,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热,一连三天都晕乎乎的。
于是整个白及院又手忙脚乱了起来,幸亏这回白泽也在白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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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山下还在落叶,越往上走,树木越少。
尺霜停下脚步,回过身,望着身后那落在雪地上的一个个脚印,又远眺那山下的景色,不由叹了口气。
“……啊,师父。”
一转头便见晏深站在不远处,他忙低头行礼,随后他又不解。
这个时候,师父不应该还在闭关吗?
他一身雪青色长衫,灰蓝色半透明外衫罩在外面,墨发用簪子松松绾起,发尾垂下,温和日光落他眉间,为其增添几分柔情。
“为师掐指一算,外面应当有人需要荷雨簪,特意出来一趟。”晏深扬唇淡笑,原别在耳后的发缕随他动作落在脸侧。
“……我先扶您回去。”尺霜说着走上前去挽住面前人的手臂。
“我虽不能视物,但还没到这都要你扶着的地步。”晏深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拒绝尺霜的动作。
“您要真的这么倔强,就不会一点动作也没有了。”尺霜毫不留情的拆穿自家师父。
反正现在这里也只有他们二人。
他入雪岚宗时,晏深的双目便已不能视物,具体原因,他问起,晏深又不说,似乎是触及那内心柔软之地。
“倒反天罡……”晏深摇摇头,刚说完就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