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村长可不是任劳任怨的圣父——他可以辛苦,但不能平白背负骂名。
转过头,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村长便径自来到那个说他“鼠目寸光”的村民面前:“姚三狗,我怎么就鼠目寸光了?”
“呵呵,之前这块地荒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给村里弄来一分钱的进项。在我手里,承包费就赚了好几万!怎么,昨天你家没分钱?没炖肉?哼,好好的肉,都吃到了狗肚子里去!”
绰号“姚三狗”的村民,见村长直接找上他,起初还有些心虚。
但随后,听村长骂他“狗”,顿时恼羞成怒。
他急切的为自己辩解,“我是分了钱、吃了肉!可,村长,这块地下面有煤矿啊!”
“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收的可是荒地的钱,不是煤矿的钱!”
“姚三狗,当初让你读点书,你偏不肯。啥啥都不懂,就敢在这儿胡说八道?”
“啥、啥意思?村长,你总不会说,这地还能收回来吧。”
“可以!但咱们村要把收到的承包款再还给人家,还要补齐人家因为这块地而产生的所有费用!”
“给她!都给她!荒地才多少钱,这可是煤啊!”
“钱都分了,买了肉,吃进了狗肚子。村委账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还给人家?”
“哎呀,村长,你傻啊!这可是煤,只要宣扬出去,肯定有很多有钱人来承包。到时候,直接拿着承包款来填前面的债,不就行了?”
“姚三狗,你爷爷、你奶奶,早就没了,老两口的坟就在后山埋着吧。”
“啊?”姚三狗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被扯远了。
但他还是回了一句:“是啊!”
“人家龙岁岁捐了好几万,把咱们后山的坟都修了一遍。”
“……那、那是她有钱!她自己愿意的!”
姚三狗多少有些明白村长的意思了。
他们姚家村已经沾了龙岁岁的光,如今却要算计人家,多少有些不厚道。
姚三狗只能极力的为自己狡辩。
“她确实有钱,可她怎么不去别的村子捐钱修路、修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