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不会伤害对方。”
那个有着金属外壳的,装着我们血液的小瓶子,逐渐形成于我们中间——那是我们的「血盟」。
我一直都知道,一旦面对这独一无二的强大的血盟誓约,即使阿不思最后领悟了血盟的实质,他不能再对我动手——
我们久居孤独,彼此不安躁动的心最终屈服于惺惺相惜的诱惑之下,而我不想考虑会不会产生祸端。
再一次来到他的家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正在照顾家里最小的妹妹阿利安娜。他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他想和我决斗很久了——如果不是阿不思拦着他。
我会手下留情的,看在他是阿不思弟弟的份上。我只会用一个钻心咒,我不会下死手的。
这个房子里没有监护者,他们兄妹的母亲坎德拉因为阿利安娜的魔力暴动死去后,阿不思作为家里的大哥承担起家中的大部分责任——而阿不福思或许认为阿不思承担得还不够多。
“你应该多花些时间照顾阿利安娜。”在我们路过阿不福思,准备上楼时,他语气不善地说,“你有多久没和阿利安娜好好说过话——自从他来到这里?”
“你才应该多尊重你哥哥的自由时间。”我拦住阿不思,他的道歉不会给阿不福思带来任何。“难道你认为他不应该有一番大作为?”我说。
“这是邓布利多家的事。”阿不福思做起那副对峙的气势,还不忘将给阿利安娜擦脸的手帕叠好放到木桌上。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谁允许你替阿不思开口?”
阿利安娜的眼神真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谁能猜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呢?尽管此时她惊惶无措,看着我们三个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这场争吵。
“你是阿不思的弟弟。”我说,“但你看上去并不能理解阿不思——而我作为最理解他的人,当然可以替他教训教训他年少轻狂的弟弟。”
阿不福思冲上前的速度过于迅速——他用力推了我一把,在阿不思的喊声里,他对阿不思说,“难道你想抛下阿利安娜?难道你想抛弃你的责任,离开家里,和这个极权主义的疯子去实现你们那幼稚狂妄的计划?”
我曾多少次想过为自己辩护,争吵不是我的本意——
然而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分清是谁先拿出了魔杖……也许是我被激怒后率先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阿不福思出于防范也抽出了自己的——而阿不思,他看到我们之间的决斗已无可避免,他不得不也让自己的魔杖横立在我们之间——
我朝着阿不福思施展出了钻心咒,这是为他推我的那一把——他以为凭他那些功夫可以胜出和我的决斗,尽管他对山谷里某些房子扔出的羊屎攻击力度都比推我的力度要大。
阿不思将魔杖对准了我,他是要阻止我——当然,毕竟我对他的弟弟用了钻心咒——阿不福思撑着极度的痛苦爬起来——我们在一片混乱中展开决斗。阿利安娜试图阻止我们。
没人知道是谁的咒语出了差错……没人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等我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利安娜已经倒在地上。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