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那人?”
阮灵儿这样说,男人脸都白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阮灵儿一眼,似乎也不明白,这个看起来也就是三岁左右的孩子,怎么比他还要淡定几分。
然而,他想起小时候大人经常提起,其实孩子小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不明不白的东西,一时间也没怀疑阮灵儿什么,只觉得这件事她怕是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各种异样的感觉糅杂在一块,让男人心思几番涌动,到头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在这么个精雕玉琢的小姑娘面前,他也不想丢这个人,只能闭紧了嘴不说话,总好过说得多错的多。
“那……那是个男人。”
此刻,黄天赋终于恢复了两分力气,声音沙哑的像是刚从沙漠回来。
阮灵儿挑眉,似乎没想到连她都看不清的灵体,黄天赋竟然似乎看见了比她更多的细节。
她有嘴,她会直接对两人眼中所见是否相同。
“我只看见了一团黑雾。”
黄天赋哑然。
“你……看不清吗?”
阮灵儿实在的摇了摇头,若是看得清,她也没必要藏着不说。
“我看见他头发很长,但应该……是个男人。”
黄天赋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周遭,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他们四个能听到的声音道:
“虽然没看见身形和脸,但老夫从事殡葬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迁坟看骨会多一点,那人骨节更大,皮肤溃烂,但性别应该没错。”
“长头发,皮肤溃烂,都露出骨头了……”
阮灵儿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她刚才从井边撕下的符篆,古老易碎的仿佛被风化的沙。
她心里有什么‘咯噔’一声,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