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给我请了教养嬷嬷,我被要求学习礼仪、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识文断字。
弹琴真的好烦,手指疼,还总被批评,我哭着去找父亲,却听到母亲问父亲,能不能不让我入宫为妃?
父亲说不能,除非再生一个愿意顶替我入宫为妃的妹妹。
母亲哭着说心疼我,说她看到我手指破了,差点不想让我学了。
我才知道,我学习的这些是为了以后入宫争宠,为争宠学习挺没意思的,可人得活着,能活多久就看命吧!
教养嬷嬷好像很为我着想,却又有点奇怪,她看透了世间的情,告诉我不要善妒,告诉我世间女子的不易,告诉我如何装成依附未来夫君,告诉我如何用手段上位。
可是没告诉我,如果我不喜欢这些该怎么办?
今日父亲带回来一个哥哥,哥哥长得很丑,鼻子灵敏的我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擦了脂粉。
我跟父亲说,父亲好像已经知道,也对,我祖父曾是御医,父亲也会些医术,我鼻子灵敏应该是随了他们。
很奇怪,身为御史的父亲教那位哥哥医术,其实我挺羡慕的,就躲在暗处偷学。
陈尚书死了,父亲高兴的喝醉了,只是看到我时哭了出来,说他保护不了我。
皇上驾崩,新皇继位,不愿意选秀,父亲高兴的吃了三大碗饭,当即给我定了亲事,说我以后再也不用选秀了。
我进入了女子学院,严先生在我身边路过时我闻到了她脸上的药味,跟易容面具一个味道,我有些奇怪,严先生为什么要易容?她真实身份是什么?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很听严先生的话,也十分敬重严先生,有点奇怪。
严先生的课竟然是教改变命运!
我好像终于知道教养嬷嬷的奇怪之处,是女子不易却改变不了命运。
女子习惯内斗,习惯安于内宅,习惯遵从命运的安排。
我看着同窗们希冀的眼神,有些明白为何会有幸成为女子学院第一批学生,因为我们的命运还没有被确定下来,还来得及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