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弟回过神,迅速拿起干净的陶瓷碗,准备从大铁锅里舀杂烩汤。但刚舀起汤,突然想起什么,放下勺子,转身拿着碗就冲进店里。
张楚一脸疑惑。
倒是大熊猜到了,笑道:"您稍等,给您洗碗去了!"
不久,那位兄弟拿着湿漉漉的碗,另一只手拿着新毛巾,边擦边走出来,未到跟前就喊:"让您久等了!让您久等了!"
真的去洗碗了。
张楚微笑道:"不急,慢慢来,我时间充裕。"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有轻微洁癖的事,连他母亲都不知道,只有李狗子、余二、大熊、骡子这几个亲信才清楚。这个小弟能知道,定是余二告诉他的。
连他这点小习惯都告诉手下,足以证明余二平日里没少在兄弟们面前称赞他。
"堂主,您先进去坐着,小的给您送过去。"
"不必了,你忙你的,给我,我自己端过去就行。对了,你大哥呢?"
"二爷刚才还在呢,可能是去其他摊位巡查了……您先坐会儿,我马上去找二爷。"
"不用找他,你忙你的吧!"
"哎,里面给您准备了位置,您进去坐。"
张楚闻言笑道:"这里我比你熟悉。"
......
一碗红烧杂烩还没吃完,余二已经闻讯赶回。
他满头大汗,一跨进摊位就远远地抱拳道歉:"堂主恕罪,属下来晚了。"
张楚放下筷子,笑道:"不是说了不用找你过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余二走过来,笑着说:"哎呀,下面的兄弟以为您亲自过来,肯定有重要事情找我,如果不通知我,他们怕担不起责任。"
一个黑衣卫起身让座,余二客气一番,最后坐在张楚对面。
他坐姿端正,双手并未放在桌上,而是平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仿佛随时准备听候张楚的吩咐。
他显得很拘束,越来越拘束,张楚已经记不清上次和他豪饮谈天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