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无锋摆了摆手,轻声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如果这方法有用,为师早就提出来了...你的气血能为你的手下所用,是因为他们的气血还在循环,而为师的气血循环早已干涸多年,你的气血入体,也只是无源之木、无根之水,维持得了暂时,维持不了长久!”
张楚固执地上前,轻轻把手掌放在梁无锋瘦骨嶙峋的胸膛上:“哪怕只能维持一刻钟也好,您别心疼气血,弟子天生气血异常您知道,量足够!”
梁无锋也不拒绝,淡笑着任他行事。
浑厚的气血分化成一丝丝、一缕缕,透过张楚的手掌涌入梁无锋体内。
然而张楚的心情一路下沉。
他看到,自己的气血进入梁无锋体内转了一圈后,就从他全身毛孔逸散出来。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斗。
漏斗打水,终究是空!
“好了!”
梁无锋轻轻一掌隔开张楚的手掌。
他的手明明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却依然像铁钳一样,张楚竟挡不住!
“为师知道你孝顺,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总归是要死的,为师能有一个善终,已经很满足了!”
他微笑着说:“你明天就要启程回乡,家里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为师就不留你吃饭了,早点回去吧!”
“哎。”
张楚应了一声,神色黯然地向梁无锋行礼,拿起紫檀木盒向外走去。
梁无锋起身相送。
走到客厅门口,张楚瞥见
轿车在城市街头的颠簸让张楚心绪不宁。
昨天梁无锋透露的“我是梁重霄,江湖人称‘铁链横江’”,这句话仍然萦绕在他脑际。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直至离开繁华的锦都市,他内心仍纠结着是否该在关键时刻逃离这里。
他反复玩弄着腰间的折叠刀,抽出又收回,心头交织着焦虑和不安。
他知道,老朋友可能真的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