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天气,明明盖着被子,可小姑娘的手腕还是如此冰凉……
“……纪、宴初?”阿月费劲的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溢出。
“嗯,是我。”纪江尘伸手探了下阿月的额头,发现没有起热的迹象,稍稍放下心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听着纪江尘的询问,阿月的思绪渐渐从混乱中抽离,她摇摇头,嘴角扯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师父呢?”
“国师他……”纪江尘回头,发现即墨渊已经不在房间里,思索片刻道,“应该是去端药了。明月,你今日的药还没吃。”
阿月有些蔫了,深感自己醒的不是时候,声音闷闷道,“哦。”
“……真这么难喝啊。”纪江尘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耷拉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阿月,轻笑一声道,“要不,我去让人给你买些糖?”
“要糖葫芦。”阿月想起昏迷前掉的那根糖葫芦,小声道。
“好。”纪江尘温声应道。
“山楂性寒,不可多食。”不知何时,即墨渊端着一碗药出现在了房门口,语气淡淡道,“本座方才写了几张药膳单子,劳烦翊王殿下着人准备一下。”
纪江尘猜到即墨渊大抵是有话跟小姑娘说,应下后也不耽搁,起身出了房间。
“师父。”阿月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轻声唤了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显得很是拘谨。
“嗯。”察觉到小徒儿的不自在,即墨渊在心中叹了口气,眸光温软的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小心烫。”
等阿月喝完了药,即墨渊却没着急走,目光看向阿月,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明月,师父要走了。”
阿月一怔,手中的空碗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抬眸看向即墨渊,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师父要去哪里?”
“抱歉,师父……”即墨渊张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徒儿现在这种情况,他本不该留她一人在这里,可寻了十多年,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他必须要亲眼去看看。
“我没事了,师父有事就先走吧。”看出了即墨渊的为难,阿月连忙打断了即墨渊的话,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师父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将师父拖在这里。
“等师父回来,送你回家。”即墨渊轻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