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之后的冷清,会让人深深失落。
极度激动之后的冷静,同样会让人陷入惆怅当中,难以自拔。
翌日清晨,初鲁在自己的公寓中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睁着眼睛躺了半天,初鲁终于还是起了床。
该做的事,还得去做。
在喝酒这件事上,初鲁越来越意识到,他是毫无自控能力。
尤其是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心里的感动,加上憋在心里,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受,让他感觉胸膛都被堵住。
也许只有酒,才能让他平静一些,舒缓一些,通畅一些。
公寓里空荡荡的。
已经凉了的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美枝子没有给他留纸条。
虽然明知百合,镇长,还有二位律师已经赶早班新干线离去,初鲁还是掏出手机,给百合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百合只是告诉他,她们已经下了新干线,换乘上普通电车,马上就要回到小镇上了。
挂断电话,胡乱吃了几口饭,将碗筷收拾起来之后,初鲁立刻出门,去了婴幼儿托管中心。
孩子一如既往,被照顾的很好。
可是,二十天不见的小女儿,显然对他已经有了些陌生感。
托管中心的工作人员,也对他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这么久不来探望女儿的不负责任行为,颇有微词。
出了托管中心,初鲁先去了银行。
查了自己的银行账户,显示的余额还有五千多万。
这让初鲁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他倒并不是因为害怕小崛川,或者其他什么人将这笔钱弄走而感觉担心。
这个接连经历了两次生死考验的人,对于“钱”的重视程度,已经降低了太多。
他担心的是,如果账户空了,他就得想办法将好不容易弄回国内的钱再弄回来,那样将会多出很多麻烦事。
因为,他知道,自己欠了别人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