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族的一个死结，因为要是不守擎天长城，只会有更多手无寸铁的人，化作一捧黄土。

陆载道年幼时就到了擎天长城，所以对此最有感触，“近几年的擎天长城，算是比较安稳了。”

“早些年妖族攻城不休，日日擂鼓作战，每天都会死很多人，所以我都不敢认识新朋友。”

陆载道话毕，发出一声苦笑，脸上尽是枉然。

人族一胎生一个，妖族能生一窝。人族最多两百年寿元，妖族的寿命高达千年。

北境物资贫瘠，要不是将妖族驱逐到了北境，人族或许早就守不住擎天长城。

因为只有那么多资源，所以北境混乱无序，妖族同类相食。

程天座开口问道：“咱们为什么要一直防守，难道不能主动出击、彻底解决北境的妖族吗？”

陆载道解释道：“妖族不攻城的日子里，擎天长城也会派出士卒、主动出城猎杀妖族。”

“但是北境妖族的数量，远远超过擎天长城的守军，除非人族万众一心，一齐杀向北境，要不然完全没有胜算。”

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如今的人族，安稳了五千年，没了危机。

五千年前是因为妖族的压迫，朝不保夕，所以人族才能万众一心。

但此时你让别人把脑袋拴在裤腰，前往北境和嗜血的妖族搏杀，估计没多少人愿意。

苟且偷生怎么了？好好活着难道不香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远古时期的人族，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被妖族掀翻桌子。

五千年前的人族能推翻妖族的桌子，同样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人族已经安稳五千年，没了当初的血性和万众一心，恐怕不久以后的将来，宿命将再次笼罩在人族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