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只能被动躲避，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斩灭一部分黑雾，露出黑雾外面的登神阶梯之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这还只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光能压制他的力量让他变成一只待宰羔羊。

这样下去可不行！

竹叶青咬紧牙关，眸中微暗一瞬，在白茶再次向他刺来时，以身做盾，瞬间放出黑雾，将她牢牢锁住。

嗤。

剑入肉，白茶也被黑雾锁住了四肢。

竹叶青眸中闪过一抹急不可耐的窃喜，他压抑着激动，那双污浊的眼眸直勾勾看着白茶，低低一笑，“想好要说什么遗言了吗？”

随后竹叶青身体周围黑雾更甚，大有一股要把白茶吞噬的架势。

白茶拧眉，垂眸看了眼黑雾，面色冷静，握住碧落的手松开，微微用力，那黑雾就溃不成军。

竹叶青一颤，眸露惊骇，“你！”

白茶轻笑，“我有一世，就是因孽种厄而死。”

那白蛇的由来也正因如此。

重开了这么多回，这一世，她终于抵达了完美结局，而这过程，牺牲了太多太多，令她忍不住闭上双目。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哀伤。

竹叶青呼吸剧烈起伏了一瞬，随后脸上神色逐渐疯狂。

“你居然——你居然——”

“你居然不受孽种厄影响！”

白茶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被黏糊糊的黑雾触碰，就跟沾了满身污泥一样叫人不适。

“说完了吗？”

她慢条斯理的开口，眸色不变，“说完了，那我就要开斩了。”

竹叶青眸中划过一抹慌乱，连忙退开，却被先一步动作的白茶踩住左腿——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可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没人会听到，也没人会来救他。

白茶垂眸看着他，声音淡淡，“倘若你没有选择继续走这条路，或许还有可能恢复正常，可你偏偏选了，那这结果，自然就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