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头吻了吻苏裕的发丝,微不可察地从鼻息里呼出重气。
“我就一直跟着你,看着你一个人玩儿了碰碰车,悄悄排队在你后,在你隔壁和你玩了同一场旋转杯……”
“所有能玩的儿童设施结束后,我又看着你站在跳楼机和大摆锤下面做心理建设,然后又建设失败。”
“那么胆小的你,最终还是去了过山车。你那天真的很不开心,就连我坐到你身后侧,你都没有发现。”
“后来我去找扮演玩偶的人租了他的衣服,是个草莓熊还是什么的卡通人物。我还去把卖气球的人手里的气球都买过来了。”
“你还记得吗?我送了你一捆氮气球,死皮赖脸找你要了一个拥抱。
我当时多想就那么的抱着你不放手,结果你一挣扎,气球全飞了,你哭得很伤心……”
“再之后,我就只敢远远跟着你,看着你上摩天轮,一圈又一圈,始终不见你下来。
你那天的状态很差,我真怕你在上面出个什么事,等我去找工作人员确定再回来后,却看见你出来迎上去见另外一个抱着花的男人。“
他讲的轻描淡写,如若不是感觉到他圈得越来越紧的手臂,苏裕也很难分辨他现在这般述说,究竟是闲聊还是吃味。
“倘若说前面,我还能自己骗骗自己,你和他感情不怎么样。
但看到你跑过去见他时的模样,我便知道你对他认真了。”
“我终究没有勇气再跟着你们走下去。
那几年,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看见那个人的正脸,可我都选择了逃避。”
江尧注视着远方不停变换着彩灯的摩天轮,像是陷入心里最黑暗的情绪:
“我怕我会嫉妒得发狂,跑过去出现在你面前,然后控制不住地冲上去打他,再将你带走,不准你去见那个人。”
“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你关起来,让你再爱上我……”
“可是,不可以啊,不可以……你是自由的。”
“那样做,和小时候绑架我们的人,又有什么区别。那是变态,是犯罪,是我心里最深处的阴暗。”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像发疯似的跟着陈述去布局。那时候还没啥职位、权利,做事又来得太猛,引起很多人不满。”
“有一次在项目上,便被人拉到监控死角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