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期待的眼神,终究是握住绳子坐了下来。
“坐稳了!”他叮嘱一声,便轻轻地推着秋千,秋千逐渐荡起,风吹过我的发丝,我轻轻闭上眼,仿佛什么烦恼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我笑着回头看向身后的夫差,只见他唇角微勾,静静地望着我,眸光中隐隐含着湿润的雾气,只是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目光中,有悲凉,有不舍,更多的是情深意长。
我心中一恸,蓦地失了神,待回过神时却不知手何时松了绳,身子径直向下摔去,“啊!”我的心瞬间提在了嗓子眼,紧紧闭上眼。
“西施!”一声惊呼,我的身子被夫差强有力的怀抱紧紧抱住,却还是在着地时受力不均不慎崴了脚,我痛得忍不住唤出声来。
“怎么了?”夫差抱着我,急切道。
“脚……脚崴了。”我抬头望向夫差,又低着头道。
只见夫差摇了摇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这样,如何能让寡人安心。”说罢,又蹲下身子,轻叹一声道:“来,寡人背你回去。”
我小心翼翼趴在夫差宽阔坚实的背上,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夫差的步伐缓慢而坚定,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大王……”我抱紧他的脖子一分,又轻声唤了他一声。
夫差未停下步子,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除了西施,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我缓缓开口道。
“哦?”他微微转过头,依旧向前走着。
“施黎。”我一字一句,对着夫差说着两千多年后我的本名,“小时候,我爹娘都叫我阿黎。”
“好。”夫差停了停脚步,转过头对着我轻柔笑道:“那寡人以后也叫你,阿黎。”
我听着他温柔且低沉地嗓音叫我阿黎,喉头一紧,憋着眼角的泪意,又道:“下辈子,大王可记得来找阿黎。”
“好。”这次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我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