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门要小心安全。”
曲靖晖点头示意,曲轻歌转身步入院子。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曲靖晖的声音:“轻歌。”
曲轻歌停步转身:“怎么了,爹。”
曲靖晖凝视着曲轻歌,良久无言,最终还是未提及心中所想——请女儿帮忙调解之事。他深知,此次不愿送走蕙瑜,轻歌内心亦是不满。往常他与曲贺允争执,无需开口,轻歌早已从中调和。而今,她未作任何举动,只因她心中亦有怨怼。
曲靖晖摇头轻叹:“无事,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何事,有爹在,莫要凡事都独自承担。”
曲轻歌点头应允:“嗯,我知道。”
“进去吧,我先走了。”曲靖晖转身离去。
曲轻歌并未立即离开,她驻足凝视着曲靖晖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明白父亲欲言又止的心思,却故意装作不知。因为……她心中同样有所芥蒂。
曲轻歌不再多想,转身步入院子。步入院内,才发现曲贺允正坐在凉亭的石桌旁,神情恍惚。
曲轻歌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微笑,缓步走向曲贺允:“小弟。”
正陷入沉思的曲贺允闻声抬头,曲轻歌在对面坐下。
“刚才如此匆忙,是有急事找我?”曲轻歌询问。
曲贺允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听说祖母召你前去,担心她又对你刁难。放心不下,想去瞧瞧。”
听罢曲贺允之言,曲轻歌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这次她并未为难我,是曲轻舞有事,祖母才请我们过去。”
曲贺允不解:“她有何事?”
曲轻歌将曲轻舞邀约的目的告知曲贺允。听完之后,曲贺允勃然大怒:“她是不是疯了?她娘想见,就让她娘亲自去见!为何要让杨家人踏入侯府门槛?”
曲轻歌听后暗忖,果然是父子情深,言语间竟如此相似。
曲贺允越想越气:“杨家人这些年所作所为,杨礼涛是如何纠缠你、陷害你,她怎会忘怀?不,她记得,只是痛苦不在她身上,她才毫不在乎。”
曲轻歌轻轻安抚:“莫生气,此事已妥善解决。”
“如何解决的?”曲贺允追问。
曲轻歌向曲贺允详述了她要求曲轻舞磕头认错的情节,听完后,曲贺允的脸上满是不悦。“姐姐,你实在太仁慈了。如果换作是我,哪怕她磕破头颅,我也绝不会允许杨礼涛那厮踏入侯府半步。”
曲轻歌淡然一笑:“既然她执意邀请杨家人,那就随她吧,无关紧要。此事一旦传开,人们只会称赞我的宽容。大不了,在那天我选择离府,避免不必要的纷扰。”
事情既已尘埃落定,曲贺允虽有诸多不满,却也不便多言。“姐姐,今后遇到这类事情,你应当多与我商议,不必总是一味委屈自己。记住,我可以为你挺身而出。”
曲轻歌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轻声应允:“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