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他面『色』虽然淡淡的,但顺手就用帕子为清沅擦汗,还念叨她两句:“前两日伤风刚好,小心着点。”
皇帝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立刻唤道:“皇叔!”
燕王命宫人去给皇帝换衣服,又嘱咐皇帝去看书。
等皇帝走了,燕王才问清沅:“皇帝对你说什么了,把你逗得那么开心。”
清沅只是微笑,不告诉他。
有关孩子的事情,清沅偶尔会有些遗憾。她很想看看自己和萧广逸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太贪心。
之前她都不敢想有一天会与萧广逸做夫妻。那时候她能多看他一眼,与他多说一句话,好像已是天可怜了。
如今她只要有萧广逸,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皇帝去吴太后那边,把清沅的话说。吴太后听说清沅没有怀孕,一颗心放下来,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皇帝不明白母亲的担忧和失落,他把这事抛在脑后,去找喜欢的小宫女玩了。
吴太后对皇帝无可奈何。皇帝已经不再是那个软绵绵的五岁孩童了,他长大了许多,转眼会冒出少年气。
她知道皇帝对她不亲,这话她对皇帝也哭过,说这都是燕王不让皇帝住在她身边的缘故,让皇帝小小年纪就变得谁都不依赖。虽然皇帝看到她哭会安慰他,但是她很清楚,皇帝是个聪明孩子,总是哭诉会让他更冷淡。
唯一的安慰是,皇帝虽然不亲她,但至少还知道要孝顺。
冬天过去,又是一年春。
这一年开春不久,燕王就带着清沅去了南边一趟。他们在外三个多月,一直到了海边。这一次出行,燕王最关心的仍是人口,另外海边港口的商市。他一直在边疆的,南边的许多事务他都没有亲眼看过,走这一趟与之前去霖州的行程一样,都是为了将来人口户籍,税制改动做准备。
清沅觉得这一路比霖州辛苦。因为她和萧广逸都是第一次走这路线。
但也有好处,她第一次看到了海。
傍晚的时候,她和萧广逸一起登上了一面临海的悬崖,在观景的亭子上看海,日落格外壮观。
他们坐在一起听着这涛声说话,清沅道:“这一趟下来,你应该能定下来税制怎么改了。”
萧广逸道:“我知道。”
清沅看他的神『色』,道:“怎么,你不打算做么?”
萧广逸自嘲地笑了笑:“说也奇怪,我如今没那么有冲劲了。这件事情,就留给以后皇帝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