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做了勇武将军后仍跟着他，曲子鹜的大事未成，曹钦依然需要留下来能时刻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开始答应跟随他时就是按曲子鹜的计划行事，还是半途才转向曲子鹜的？若是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计划，那么当初小鹄也参与其中，是小鹄引导他认识的曹钦，小鹄知道吗？

不，小鹄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宁怀远和曲子鹜的好些计划，都没有让小鹄知道。他们只是利用小鹄做某些引子，更深的计划大概不会让小鹄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有了孩子，她不会不告诉他的。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曹钦也跟了进来。

“曹钦，你从跟着我开始就是别有目的了吗？”

“公子，我认识了夫人后，就也认识了二皇子。公子来落马寨时，确实是我们设计好的，我跟随公子，也是按我们原有的计划。可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公子的事……”

“小鹄知道吗？”

“夫人原本知道我跟着公子是为探知公子的行动，但后来夫人爱上了公子，她自然更多地为你着想。我为公子办事，没做伤害公子的事，夫人便以为我和她一样，变成了公子的人，所以就没跟你提过此事。她并不知道我和二皇子和宁大人一直都有联系。”

这就好，小鹄没有背叛他，其他的，他不在乎了。

“公子对我有恩，帮我父亲洗刷冤情，还让这个昏君写下当年之事，我本应该感激公子，不该心向他人。但这个昏君，当年杀我家满门，如今不管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他必须死，这一点，我支持二皇子。”

龙椅上那个被他们提及的皇上此时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二皇子？朕只有一位皇子，就是太子，你们说的二皇子又是谁？”

曲子鹜走近他，道：“我就是那个二皇子，本应该在那年的大火中被烧的尸骨无存的二皇子。你还记得吗？”

“你！”皇上惊恐地看着他，“你是他的皇子，你没死？”先皇竟然还有子嗣活了下来……

“那晚父皇得知你要逼宫，早早派人通知了我，那场火是我们故意放的，掩人耳目逃出皇宫，让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否则我焉能活到现在，焉能为我父皇报仇？”

皇上懊悔不迭：“我以为你是能与晏阙匹敌的人才，十分器重你，让你平步青云，不到一年就坐到现在的位置。原来，原来你都是为了报仇……”

“曲子鹜，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晏阙问。

“我得知你进了宫，我想你今日一定能让他做出个交代，我就也来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

“你现在就要杀他？”

“还要留他作甚？他已经没有用处了。”

“让他禅位给你岂不更好？你最终要的是皇位，杀了他得到皇位，你不觉得不好看吗？我知道你不到一年的时间，已在朝中混的如鱼得水，你有皇子的身份，继承皇位是合乎礼制的。但你这样暗杀了皇上，突兀地得到皇位，恐怕朝中大臣心里也会有微词吧？宁大人一路保护你，维护你的形象，可不是让你这么粗鲁地当上皇帝的。”

“那是我的事，晏相就不用操心了。现在我要杀他，晏相要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