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一般的东西在地上弹跳,一路远去。
张千弦没有说话,只是抬脚跟了上去。
圆球一路滚进了水房,门被瞬间关上。
张千弦没有推开门,优秀的五感让他即便隔着门也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烟呢?”
还在变声期的的声音故作高冷,实则能够清楚听见这其中的稚嫩。
“下课买不到烟,我放学给你带。”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张千弦听得出来,这是刚刚那个脑袋的声音。
清脆的一声响声,这是最纯粹的羞辱。
“你踏马少给我搞事,不告诉你找其他人要么!”
狐假虎威的声音,但如果本身害怕,也会感到恐惧。
“我要了,但他们也没有。”
这是那颗脑袋的声音,懦弱又胆怯。
“我踏马不管你,下午,荷花,你能听明白么?”
“荷花我钱不够……”
“跟你家里要,你踏马不会说要买练习册啊!”
又是清脆的巴掌声,水房的门被推开。
几个身上贴着漆黑物质的人影涌出,看到门口的张千弦明显一愣。
没有人想到门口会有人,刚想破口大骂,但看起张千弦血红的外衣,又悻悻的离去。
张千弦只是看了一眼那颗被丢在水池的脑袋,就关上了门。
执念?
这不像是执念。
这反而就像是无聊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再现。
张千弦路过很多教室,里面都是学生在收拾卫生。
扫不干净的地,擦不干净的黑板,一遍遍的擦着,却永远无法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