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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安郑家的一间幽静的房间内。
一名长得较瘦削、颧骨凸出,眼睛凹陷、神情阴鹜,看起来十分阴郁、凶狠的中年男子,此刻跪倒在郑家的家主郑泰的身后。
此人便是早年跟随郑泰,为郑家鞠躬尽瘁的三管家祁云飞。因其这些年为郑泰办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被郑泰赐了郑姓,故亦用名为郑云飞。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郑泰回过头,看着眼前跪着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说吧!这次怎么失手了!”
听完家主的话后,只见郑云飞一脸惭愧地垂首,说道:
“都怪属下疏忽,没想到派出去的人会碰到长平县子的部曲。此事是我对不起郑家,对不起家主您对我的信任,请家主责罚!”
郑泰闻言微微叹息,接着道:
“唉!算了,你能活着回来就好!毕竟这些年也算是为我郑家办了不少事情。起来吧!”
“谢家主!”
郑云飞站了起来,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但紧接着,只见郑泰叹息着继续道:
“可惜呀!那个秦天并非普通人,以他的能力和才智,再加上郑三等人在他的手里,只怕已经猜到这墨香书阁失水的背后,是我郑家所为。”
顿了顿,只听这郑泰继续说道:
“虽然长安县衙的县令乃是我郑家的人,但有郑三这些人证实,我郑家纵使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啊,而且这个罪名一旦让老夫落实,到那时,不仅全天下的寒门学子们对我郑家唾弃,就连整个朝廷也会对我郑家群起攻之的。”
一旁的郑云飞听到家主的担忧之语,立马开口说道:
“家主放心,此事皆因属下而起,与家主毫无关系。属下愿一力承当,绝对不会将家主牵扯到这件事中。”
“云飞,你……”
听到郑云飞的话后,郑泰一阵动容,满含感激地说道。但紧接着,又听郑泰道:
“唉!若不是你忠于我郑家多年,我定然不会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你办。可惜呀!这次失手了。”
“家主言重了,莫非属下办事不力,怎么会让家主及郑家陷入危险呢?”
郑云飞连忙辩驳。
郑泰摇了摇头,接着道:
“我知道你的忠义,不过这件事如你所说,确实需要一个人去替我郑家顶罪,你放心,你去了之后,你的妻儿老小,我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