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荧星火,
建章宫碧带为黄金,鎏金每数寸就缀上蓝田碧,
其余空处,则被塞上了明珠翠羽,
如此布置皆出自刘彻之手。
与暴发户有钱后,只知堆叠黄金的审美不同,刘彻虽爱用黄金,却能将黄金都用得极具美感。
此刻,数百蓝田碧俯照着刘据,因位置各不同,映在其上的身影,或被拉长,或被折叠,或被弯曲。
蓝田碧上又衬出一道黑影,同样被变化,与刘据的倒影,相对的撞在一起,
囫囵成一片黑。
“陛下,玉狗儿不见了。”
霍去病轻声道。
刘据淡淡嗯了一声,脸上残留着悲恸,想必义妁被吓流产的事,他也知道了。
但,刘据还没去看看义妁,平叛之事未定,事事都要刘据亲力亲为,走不开身,还有最重要的是,刘据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义妁。
“狗儿不会跑的,先不必找了,该他出来,他自然就出来了。”
刘据说着,视线却没看向霍去病,只停在桌案上,霍去病顺势望去,顿明了陛下心意。
数尺镂彩纤银卷足几平置在刘据身前,
其上平置着两块玉,
一块玉同心画圆,没有缺口,圆润无比,
为環。
另一块明显残缺,
为珏。
还,还是绝?
玉狗儿的命运、义妁的命运,乃至众生的命运,都在刘据一念之间。
霍去病不语。
刘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