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淋漓之际,听韩姨说爸爸想认三喜当干女儿。
我当时直言不讳,爸爸真是好笑,既然都是亲的,直接认了女儿多好。
可是后来再一想,这话有些伤着韩姨了。
韩姨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没有生养,但是爸爸对她的爱从未变过,我这么说,等于是让她让位,因为三喜有母亲。
韩姨却没有生气,她笑笑,“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我实在弄不明白韩姨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给父亲留个一子半女。
很多人都在我耳边说,瞧吧,你的继母很快就会为你的父亲生下一大堆儿女,和你争家产呢。
这还用说嘛。
可是,这么多年了,韩姨一直没有动静。
而她自己也从来不着急。
更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因为没有子女而着急忙慌。
虽然我能看出来,父亲对韩姨不能生养有些失望,但是,他仍然很耐心地和韩姨去求医问药。
而韩姨,总是淡淡说道,一切听天由命。
韩姨走了。
给我和父亲都留下一封信悄悄地走了。
给父亲的内容我不得而知,反正,父亲一连三天在书房里,哪儿都没有去。
给我的信只有两条,
一是,江枫,有了妹妹,要善待妹妹;
二是,既然喜欢糖儿,就坚持下去,这世间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结果;抓住了就不要轻易放手,而一旦放手,就会用一辈子的痛苦来偿还今日的放手。
在父亲的书房里,我看到了父亲烧过但未烧尽的信纸,是韩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