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看待生死。但这一霎，却极其罕见地，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嘶嘶！”

血色刃光，与冥王擦肩而过。在他背后，有一头阴险的蛇形魔兽轰然倒地，发出了凄凉的悲鸣。

“这是……”

黑衣少年回过身，眼神震惊。

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一头擅长潜行的蛇形凶兽，不知何时，逼近了自己身后！

龙薇的修为，比他稍弱一筹。之所以能率先发现，与修为无关，纯粹是一种猎杀者的直觉。

“放心。”

仿佛能察觉到冥王的想法，红衣少女开口了。面无表情，朝着那头凶兽走去，“暂时，我还没有杀你的理由。”

言下之意，是划清界限。

虽然现在不会杀他，但如果将来有了理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呵。”

“那么，就先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这样冷漠的回答，并未让冥王愤怒。相反，他还觉得颇有意思，煞有介事地道谢。

他知道，她绝不是好人。

然而，如此纯粹、抛却一切伪装和道德粉饰的恶……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别样的美。

“嗯？”

把匕首从凶兽心口拔出，龙薇忽地神色一凝。

“怎么了？”

空气寂静，冥王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头凶兽……”

她抬起头，眼瞳里闪过一抹阴暗的血色，“是有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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