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信鸽传出,大事不谋小事计较的处事稚嫩的态度,就会扣在自家仙尊的头上。
这样一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再一个上领失职的罪名立马诞生,然后不止整个仙界取笑她们,仙帝也被连累,最后本就不服气一个黄毛丫头领兵的将心,怕是唯一一半能控制仙将的御令也会从手中溜走。
越是深究,越懊悔无意间下的决定有多愚笨。
单膝跪下,她埋脸拱手认罪,“仙尊教训得是,是属下一时私心忘却事态轻重,请仙尊责罚。”
能想明白,到底是庆幸的,叶漓浅浅敛缩愤怒,扶了扶酸胀突跳的太阳穴。
就知道紫樱好歹是待在仙帝身边的暗卫,是个一点就通的,不过嫉恶如仇的性子不能太过锋芒毕露罢了。
毕竟要说冲动行事,难道比得过以前的自己吗?
“起来吧,怪不得你,只要通透便好。”
紫樱无法原谅自己一时的未经深思熟虑,险些祸害两位无辜者,打算跪到牢牢记住才可起身,“属下险些添乱,已无脸……”
话未完毕,却见眼前的女子突然步伐凌乱起来。
叶漓眨眨眼,柔弱起身形来,“嘶……哎哟我这头疼得很,快起来扶我。”
倔脾气当然遁地无踪了,紫樱这会完全忘了自己要长跪不起的诺言,连忙搀扶人,安顿坐下才切问:
“仙尊可是赶路疲惫了?可要先歇会?我们是瞬移进来的还未告知浴湟池的仙守,也得至少两个时辰才能见到人。”
“恐怕休息不得了。”
叶漓一听,把此刻的弱不禁风丢下,冷声着自顾自取下玫红狐裘,径直往寝卧旁走去,如视珍物地揩平毛面,将之收进箱底,转头披了件青色罩衫。
紫樱后知后觉她切换自如的表情,明白了好意也不扭捏,一旁候着。
她并非是实实在在的犟驴,必要时候还是能分得清利弊。
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偏偏挑拣又旧又薄的,明显适才的衣物与她身上的红衫很是相配,可想到或许和自己一样,穿惯了紫衣再换她色,别扭得很吧,便消吞了眼下并不重要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