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道:“我之所言,句句是真。段珪罔顾礼法,肖想一个已是别人妻子的女子!”
谢允双眸泛出奇异的冰冷之色,盯了香云片刻,一字一字地道:“我看你是和段珪有私人恩怨,故来我这里借刀杀人,你如此从中挑拨,可知后果!”
香云蓦地跪了下去:“君侯若不信,可随我回帝都。君侯见了一样东西,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谢允神色阴沉,没有理会香云,从她身旁绕过,纵马而去。
他纵马已经奔出去了数丈之外,忽然又停下了马,慢慢地回过了头。
叫亲兵过去接那个女人一同回京,
“若有半点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谢允冷冰冰的声音在香云耳边响了起来。
香云急忙跑过去上马。
……
段珪因拒婚,被逐出了家门。现在只有一匹马和几个下人还跟在他的身边。
几个男人没有防备,有一日段珪出了远门,下人们这几日便陆续为私出门,只剩一个打扫马厩的老王头一人在家看门。方才有人来叫老王头打牌。老王头推却不过,锁了大门离去。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香云领着谢允去了段珪暂时居住的一处院子里,以匙打开了门锁。
谢允一语不发,大步朝里而去。径直来到了香云引着去的一间卧房门前。
段珪出门之前,卧房的门也反锁。门上的锁鼻虚挂着。
他冷眼看着香云拿掉锁鼻,双手用力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顺利地打开了门,轻松地提裙进去。
谢允大步往里走去,上上下下,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扫了几眼。
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张架子床面前。
床上帷幔里,隐隐约约看去,里面似乎悬挂了一幅长方花卷,运笔静谧,意境空灵。
已是傍晚,屋子里光线极暗,几乎是漆黑一片,要看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