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谢怀谦的主意,在他心里大周的百姓才是值得他奋斗的人,异族藩属之国,你死活与他何干,你百姓与他何干,早点灭了才好呢。
谢怀谦走路带风,与他打交道的人也多了不少。
唯有甄俭,与谢怀谦分立两派,大有继续下去的模样。
内阁中几位阁老冷眼旁观,却也不敢得罪哪一个。
这个年因为没有舒婉,谢怀谦过的没滋味极了,回去屋内炕上没有笑吟吟与他说话的娘子,心都快凉透了。
开年时,众人就发现谢怀谦脸色不好,极为难看。
也在这时候番邦小国们陆续带着质子进京了。
鸿胪寺果然如谢怀谦所言,不敢大肆招待,寻常茶水,一个品级极低的官员招待,吃喝用度都寻常,饿不死就成,至于用具,用的以前的。
若换以前,这些番邦小国定然会提出异议,然而如今他们不敢,生怕承志帝一个不满直接叫人帅军将他们打的灭国。
在武力方面,大周是他们无法战胜的。
很委屈,但又不敢反抗。
然而谢怀谦的脸越来越黑了。
因为舒婉还是没回来。
朝廷已经派遣了不少懂得采矿的匠人过去高句丽,那边反抗的余孽也清理的差不多,然而每当舒婉想要安排好走人时,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要做。
从年初一直拖到年尾,转眼又过一年,舒婉还是未归。
延哥儿都长成了半大小伙子的模样,每日询问他母亲什么时候回来,谢怀谦没法回答,一张脸脸每天拉的老长。原本清俊的不像话的脸,随着岁月的流逝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多了沉稳,冷意却越来越多。
知情人都知道,这是因为他娘子没回来。
这男人想娘子了。
众人不禁有些酸,老夫老妻了竟还这样,换个其他男人,娘子不在家,早就纳妾享受了,哪像谢怀谦,跟个苦行僧似的,至今也没纳妾,膝下就那一个儿子。
每次上朝时,谢怀谦盯着承志帝的脸就像盯着一个负心汉。
承志帝都有些顶不住他这目光,也实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