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格杀!”
那二十几人还是不听他号令,依旧站在原地。
大概是权衡够了吧,米大家这才着了慌,拔起近身护卫的短刀,倏地一声,那刀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地向韩翊的面门飞来。
惊得韩翊赶忙往边上躲去。
那刀,竟然深深地没入韩翊身后的柱子,韩翊再吃了一惊,
“练家子?就算是项王军中绝大多数的军士,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准。米大家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米大家就要拔挂在柱子上的长剑,韩翊也着了慌。对手的武艺不在他之下,要是再有利器傍身,自己加上这二十来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乎不再耽搁,使出全力拔出柱子上的短刀,朝长剑处掷去,同时下令,
“拿下他,或才格杀无论!”
话说完时,他已经跃到了米大家的跟前,对着他最紧要的地方就是一脚,直疼得他弯了下腰。
不过,饶是如此,剧烈的疼痛也只是让米大家小小地分了下神,他迅速地就要直起腰,手上却没停了对韩翊的攻击。
他也伸手就要拔长剑跟前没入柱子的短刀,韩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摸出自己身上的短刀,米大家的手齐齐地就从手腕处滑落。
吃了大亏的米大家要逃,却被那应声赶来的二十几人制住了,他咬着牙恨恨地道,
“最恨你们这些个贵族老爷,以为谁都应该像阿猫阿狗一样任你们摆布。有本事杀了我,没本事,他日我定让你韩氏全族用命来偿我的断掌之仇!”
一听到米大家的话,韩翊的眼中更加地愤怒,他没有马上结果了他,把短刀在米大家的玄色博袍上蹭了蹭,然后抵在他的脖子上,
“随你!小六的父亲,也就是苟敬,以前是我家的长工,后来靠自己成了一方巨富。摆脱奴隶身份的他和他的独子小六又得罪了谁?你,该死!”
鲜血汩汩地从米大家断了的手腕处流出,很快地,他的脸色煞白,连唇色也开始变白了,可他还是狂笑着,
“那又如何?小六是我害死的。服从不服从,我都难逃一死,还不如死了的好。韩家小子,我告诉你,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和我,都一个下场,说不定到时候还不如我的呢……”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脖子往韩翊的短刀上撞,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头颅撞了下来,看得韩翊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