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门被推开,保安凛然而来。
阿星做个怪脸。
没有人会像我们这样,靠着人行道旁边的栏杆,傻傻地看橱窗里的模特。
阿星和阿黄也很快厌倦了。既然不能凑近,他们就再没有半点乐趣。
她又转身,变成雕塑的姿势,目光冷静又空洞,往高处望。
不过我相信她依然看住我的,远洋姐姐。她累吗?她一定很累。
远洋姐姐,我给你吹《银匕首》!
我对我的两个小兄弟说:“我想让你们一人吃一份牛肉汁三文治。”
“有什么办法?”
我掏出了口琴。
阿黄开心地笑了。
阿星说:“我怕遇见熟人。”
“这不丢人。”
“那,我们去天桥吧。”
“不,就在这里。我其实是吹给她听的。”
“那个橱窗里的金人?她?她才不理你呢。”
“她是远洋姐姐。”
“你朋友啊?难怪她刚才对你挤眼呢。你怎么什么朋友都有啊?”
我们就在荫凉的榕树底下,在离远洋姐姐两米远的地方,榕树的气根像胡须,在空中轻轻飘动。
阿黄拿出手帕,在地上小心展开,四个角用石块压住。他们蹲下来。
我得站着。吹口琴就得站着,气才能上来。
我的腿有些发抖。她爱听吗?她一定知道我是为她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