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真阳子弟一样,同样吃惊的,还有上官翎。
如今,他总算明白了,杜淮对他那敬重又循矩是为何了,原来,这小子的身份,竟是王爷!
在真阳弟子惊疑迷惑的目光里,他们就那般悠然离开了。
真阳观,再不会有他们的小师妹和凌师兄!
上官翎在他们走后,也和金无尧告辞离开了。
他走前,留了一瓶日前根据真阳子的病况自制的止痛药给十一。
原本是为真阳道长而制,如今,好像只能留给他的徒儿了。
真阳观外,石阶底下,杜凌萱跪在地上,对着这座清观扣了最后一次头,再起身,眼中的不舍与难过已被她尽数隐了去。
“走吧!”杜凌萱没理会凌枫凝视她时的欲言又止。
只是凌枫到底没有忍住开口道:“那帮愚不可及的黄头小子,真想将他们都发配南僵。”他本就不信她是寡情之人,搬出身份,不过是为了让她看起来更绝情些,好让真阳观的弟子置身事外,免于因她之嫌,再出现另一个十一。
若先前只是本能的信任,那此时,见她拜别之时的纠结挣扎,他便知道,她是将所有的事都揽自己身上了,哪怕,那些人或许只是冲着蓝月大王子而来。
想到此处,凌枫既恼怒又心疼。
“二师兄比你都大上几岁,他是黄头小子,那你是什么?”杜凌萱被他恍若杜鸿千才有的气急败坏的语气怔了一下,随即打趣道。
“杜凌萱,我是你夫君,我说过的,凡事有我。”凌枫却不是恼她,侧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倔强又拿她没办法的小女子,语重心长叹了口气。
他不想给她任何压迫感,又不想她独自承担这些。
“我知道!”杜凌萱回望他,想了想,正色道:“那些人既然嫁祸我与大师兄残害同门与师傅,要的不外乎也是同门相残的结果。只有彻底断了卫师兄他们的疑虑,这里才会更安全,也才不会枉费师傅宁愿自弃修为也要保全师兄们性命的苦心。”
见他在听到“大师兄”时又黯然的微垂的眸子,杜凌萱继续道:“我们几经生死换来的相守,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所以,能引蛇出洞的话,即便会先身陷囹圄,我也在所不辞。”
“当然,我夫君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那把计划说来听听先,后盾为你排悉排悉!”到底是他多虑了,他夫人睿智得很。
“回去再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