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的人似乎听懂了,渐渐平静小了抖动。许久,被角被轻轻歇起,探出一双试探性的眼睛,黑溜地防备地看着每一个人。
楚孝轩见她愿意出来,暖暖地一笑,希望能让她少些戒备,心中故意撇去那一抹心痛。
“青儿,先把湿了的衣裙换了。”
手刚刚歇开被子触上那个早已冰冷的身体,猛地被甩开。
“啊!——”
“青儿——”
看着又重新缩回到角落的人,楚孝轩再也藏不住眼底的受伤,看着她那般痛苦,他却无能为力。
“咳咳,那个,臭小子,我说,你们虽已是未婚夫妻,但毕竟未成亲,女儿家之间的事还是由我老婆子来操劳吧。”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金银桦耸了耸沉浸在悲恸中的楚孝轩,抱着衣裙炸了眨眼道。
“呃……这,还是前辈想得周到,是我鲁莽了。只是青儿现在的状况,她……”她这般抗拒生人,恐怕不会轻易让人接近。
“哼,小子,别信不过我老婆子啊。老娘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儿就交给我了。你跟那死老头子死出去,休想偷窥了我们青儿姑娘的美色去。”
边说着边将两人赶出了屋子。
“那就有劳前辈了。”已经被关在门外的楚孝轩还不忘道。
“好了,你就相信那老婆子吧。来来来,我们趁她不在喝几杯。”
华骆拉着楚孝轩坐到院落中,看着眼前这个都快成野人模样的年轻人,心中感情万千。“孝轩啊,跟我说实话,你在意吗?”
一直魂不守舍的人这才回头,拿起酒杯一口闷。他自然知道华骆说的是什么,女子不仅毁了容貌,双腿已不能自己,那便是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她已是个生活不能自己的废人了。
“不是我说,这女子本就是该持家育儿之人,男子在外奔波忙碌,回家受女子端茶奉水洗衣做饭之礼,以女子之身貌解一日之郁。现在莫说是享受了,恐怕……”华骆虽说医术无人不赞,但现下也不敢有十分把握。
楚孝轩苦笑一声,再次举杯饮尽。
“天不老,情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