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史那多云侵扰边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奉命征讨,历经大小数十战,虽有伤亡,亦有斩获。然阿史那多云狡黠多端,屡屡逃脱,臣无奈之下,只得与之周旋。
圣上可知,连云关将士死伤过半,粮草兵器皆不足,而朝廷援兵迟迟未到,臣等孤立无援,险些丧命。
圣上又可知,阿史那多云暗中勾结朝中奸臣,欲置臣于死地。此次问罪,实乃奸臣作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圣上若信奸臣之言,而不信臣之忠心,则臣死不足惜,只怕连云关将士心寒,边关不保,社稷危矣。
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圣上宽恕,但求圣上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若圣上能念及臣往日之功,赦免臣之罪,则臣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臣裴遇叩首再拜。
不日,这封奏折快马加鞭呈到白阳宿的案前,而裴遇也开始拔营,带领二十万大军缓步进京。
此时京中且不管白阳宿看到这封奏折内心多怄多腻味,裴遇也没有停下他的步伐。
荆州。在边关打探消息的人已来报,裴遇已经带领大军进到境州,但前去宣传圣旨的太监加上那三十个禁卫军没有回来。
再加上此次边关战事多变,白寄离作为监事裴遇的人却没有任却事先没有任何消息报到他案前,他便知道白寄离有很深重的问题,很有可能已经被裴遇策反,站在了裴遇那一边。
他恨得想立刻生啖裴遇与白寄离的肉。
这两人带着二十万大军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要作势谋反罪名压迫盛京,令他除了生气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恐惧与害怕。
他不是没有与裴遇一战的兵力,但是这些兵力散布各地,想要快速筹集起来要费一番力。
而且最要命的是,裴家作为武将世家,在武将当中地位超然,许多将领与裴府交情颇深,此次若不是玉承关莫围那该砍头的老东西庇护了裴遇一家,他也不至于在此刻如此惊慌失措。
白阳宿现在是进退两难。他想要除掉裴遇和白寄离,但是又没有足够的兵力。
他想要调动其他的将领,但是又担心他们会不会倒戈相向。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应该早点处理掉裴遇和白寄离,将兵权攥在手中,此时便不会如此被动。
大朝会上,白阳宿痛斥了裴遇离经叛道、图谋不轨叛乱的行径。辄令抄家问斩,家眷充作军妓,裴氏一族永生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散朝之后,禁卫军便将裴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尽管裴府早已人去楼空,他们还是装模作样的进去抄家,将家具桌椅翻得东倒西歪,最后贴上封条了事。
百姓们尚且不知裴府已经没有人的事情,还以为裴遇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