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南的农村,大部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村口和村尾一说,但秦宇和张艺诚总是习惯性地把村里的小卖部称为村口。
可实际上,即便他们到了村口,离他俩的家还有几公里的路程。
“我滴妈……”
当到达所谓的村口后,几人都是一愣。
村口小卖部有一片硕大的平地,是几十年前生产队的晒谷场,后来改成了篮球场,还放上了几张乒乓球桌,再后来,村委会也搬到了这里。
七八年之前,因为这里比较平坦,国家还在这里修了几栋不错的五层小楼,也就是所谓的新农村,只是还没完全交付,住进去的也没几家。
但不管如何,这里依旧是营安村的活动中心。
但凡谁家有个婚丧嫁娶,都会到这里请个宴席一条龙,在篮球场摆上十几桌,也算得上是气派。
而此刻,营安村的“商业中心”,却一片狼藉。
篮球场上到处都是桌子和锅碗瓢盆,一条龙临时搭建的砖灶已经垮塌,土灶上面的锅里面也满是风吹进去的树叶和垃圾。
地面到处都是干枯的褐色血迹,小卖部更是被烧得一片漆黑。
附近没有看到尸体和丧尸,秦宇停好车,小心翼翼地走向篮球场。
“哟,张奎安六十大寿,张奎安是谁?”
吴庆看着一旁拉起的横幅,又看看之前办席留下的一片狼藉,顺手从角落里捡起一瓶大瓶装的雪碧。
嗯?还没开封?
“我大伯……”
张艺诚仰着头,闭上双眼,表情浮现出强烈的担忧。
从现场来看,他伯父的六十大寿是没有办成了,而这也表明,营安当初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庆拍了拍张艺诚的肩膀,不知如何开导,只希望这一拍,能稍稍给他一点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