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自己。
我都不敢想,
那人曾经是怎么看我的?
我自嘲一笑,也许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磨难,茫然无知,荒唐可笑得如同蹒跚学步的稚子那般,也犹未可知啊。
不过下山一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好的。
经此一遭,我将拥有和他平等对话的资格,拥有屹立在他身边的资格。
为此,我感到庆幸。
永旭六年,初春,南禅子来苏府为我复查那天,我见到了忠毅侯的独子,谢蕴之。
天阙消息灵通,我自是知晓他身份,再加上连日查总账时注意到的问题,便收下了那拜帖。一来二去,我们就相熟识了。
美人窟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我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可此人竟胆大包天到给我下药。
蚀骨销魂,无解。
我险些被气笑,但药效上涌,一时之间,我也没功夫和他多加计较。
踉跄着回到苏府,我满脑子都是与那人相处的画面——那人白衣清隽,为他赐名于他,教导于他,为他指点迷津……
此情此景,红尘里走一遭,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爱慕他,
我对他有了欲望。
可那人一身清隽,
我自知不该,
欲火焚身,却不敢自渡。
……
直到后半夜,我也始终无法静心,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