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窗坐榻上,时鸢盯着手上的风筝出神。
昨儿她从天香阁出来,特地回了一趟家,将她的怀疑是告诉她爹。
时文州开口便斥她胡闹,对上女儿执拗的眸子,终是长叹了口气,答应亲自走一趟。
但时文州是大乾臣子,不宜与别国使臣走得太近,亲自拜访总要寻一个正当的理由。
自己太子妃的身份更是敏感。
上回她去四方馆闹过一次,在旁人看来,是对南诏怀着旧仇上门寻仇。
若她三番五次往四方馆跑,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届时又得萧玦替她收场。
……上回下毒一事已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可如时鸢她既希望云夙是她兄长,又怕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若云夙真是哥哥……哥哥这般骄傲的人,如若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活着只怕比死了还难受。
还有那个传话小厮说云夙旧疾复发,旧疾……
时鸢心口猛地一揪,手指也被攥得泛白。
是怎样的旧疾,让兄长宁愿瞒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愿归家。
“郡主!郡主!”
时鸢被这凄厉的一嗓子喊的回了魂。
弄月一路拢着哭腔闯进来,扑到时鸢坐榻旁,指着门口叫喊,“他们,他们都欺负我!您可千万要替我作主啊……”
时鸢这会儿实在没心思陪她玩闹,无奈抚额:“又怎么了?”
弄月哭声一噎,“我……”